小提琴大师帕尔曼不久前在上海办“大师班”,但在我看来,名为“大师班”,实在是旅游加新闻炒作,谁会吃饱没事干将世界各地的孩子集中在一个地方,训练十几天,然后换一个地方接着来?而有这种动机的无非是商人。帕尔曼也知道如今的古典音乐已是江河日下,如果不常常露面的话,恐怕自己也要被人遗忘了。
如今的古典音乐和流行音乐在市场运作上没什么区别,所谓的“大师”也是媒体吹出来的。EMI公司曾经为摆脱古典市场乏人问津的困境,不惜降低身价推出亚裔少女陈美,并将她吹捧成帕格尼尼在世和像海菲飞兹一样的天才。同样的例子在另一个大公司RCA也一样,他们曾经推出美女大提琴家哈诺依。此女的确性感诱人,比时下的电影明星都漂亮,可惜好景不长,哈诺依的CD一旦有些颓势,RCA公司即刻撤回一切投资,再也不包装她了。我想,那些富有修养的古典音乐制作人实在也是迫于无奈,所以被包装的假大师一旦稍有差池,立刻会激起他们本来就压抑的情绪。
但帕尔曼的确是大师,和那两个漂亮的女孩不再一个档次上,只是和已往将艺术视为生命的大师不一样。在商业浪潮下,帕尔曼也会毫不含糊地“捣浆糊”,而和三千琴童一起演奏不过是个闹剧,除了卖点以外,根本就不是音乐了。就像“三大男高音”面对数万人的广场演唱一样,有的听现场扩音器的声音还不如回家听CD来的真实。
不过帕尔曼还可以听听,而年轻一代的演奏家能让人入眼的已经不多,这种作坊复制出来的演奏家,早已不关心音乐是什么东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