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切利的出现仿佛给古典音乐带来了一丝希望,三大男高音已经不行了,除了偷工减料,勉强吼两声“高音C”之外,再也无法给听众带来多少激动。而前几年出现的所谓“第四大男高音”阿兰尼亚,则羽翼还未曾丰满。正当媒体准备为他大炒特炒的时候,却横空出来个波切利,且又是个肓人,这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,波切利的市场都要比阿兰尼亚来的大。
波切利至今还是一个有些争议的声乐家,其他人的看法我不管。我感觉波切利的演唱多少有些“呆滞”。他的节奏处理死板,而嗓音介于古典与流行演唱之间,有些像时下的“京歌”一样,总之不太纯正。也许波切利是个肓人的缘故,他和乐队的合作总让人感觉缺少那样严丝合缝的紧凑感。但波切利能走到这一步已是不容易,他嗓音的美妙不用多说,这实在也是波切利得以大红特红的本钱。他的高音飘逸,只是爆发力不及帕瓦洛蒂那样使人听了兴奋得会发疯。
波切利身处于商业社会,虽然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,但一旦进入市场这个怪圈之后,就由不得他了。所以什么都来。他不仅录过歌剧,拿波里民歌,也录制过流行音乐,和席琳·狄翁`沙拉·布莱曼等都合作过出过唱片。曾经有一张影碟拍摄了波切利幸福的日常生活,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,草坪上闲聊和客厅里回荡的李斯特的《爱之梦》,好象波切利过得非常幸福,但愿如此。音乐给波切利带来了竟想不到的甜蜜。否则,盲人世界的痛苦可想而知。
古典音乐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已难以避免,而波切利的出现确实给古典音乐市场带来了些令人激动的内容。波切利虽然是商业明星,但还不算出格。他有着较高的音乐趣味,不像近来有一个新的古典音乐女子组合在上海演出,名字叫“古典辣妹”,风格和几年前的陈美有些类似,无非是在台上像“猴子”一样地又拉又跳地逗观众玩。不过这四个女孩人长得倒是非常漂亮,否则也不敢以“辣妹”自称。这种带“胡椒粉”的古典音乐也许是给身处商业社会的现代人一份最好的礼物。
曾经看过“央视”的一台音乐节目,有一个汉子站着用二胡演奏巴赫的小提琴协奏曲,感觉汉子是个很敢玩的音乐人,只是他的话不太中听,本来玩玩也未尝不可,但汉子偏要在电视上牛气冲天地解释说:“给巴赫的音乐增添新的内涵。”这就不好玩了,游戏的东西一旦装深沉就会索然无味。既然是玩就要像扎猛子似地投入,套用王朔的话说:玩的就是心跳!而无须啰里啰嗦地解释,患得患失的,仿佛想立牌坊式的心理,这就是有些无聊了。
波切利虽然身处商业社会有些身不由已,但还是有着相当的品味,不是一般纯粹依靠炒作出名的商业名星可比;像上面所说的“古典辣妹”那样实在使人难以欣赏,且不好玩。
波切利,人们花钱确实能享受到一些美好的东西,这也就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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