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中国当代作曲家,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谭盾。
纸张发出百变声响“纸”是生活中最普通的物品,在谭盾手里却成为乐器,各种形状的纸通过摩擦、摇摆、震动、撕碎、拍打、弄皱、捻弄、碰撞、挥舞、掌击、弹拨、吹口哨、旋转而发出各种声响。
与《地图》一样,《纸乐》的灵感也来自谭盾的老家湖南,他说:“在湖南农村的道观里,老道士会用纸来发出如同音乐一样的声音……从吹纸的震动声到把纸搓、揉、撕而发出的各类声响,组成了最原始的音乐。对于现在人来说,要让纸能发出声音只剩下烧纸钱了。”
与《纸乐》相比,《水乐》的创作更直接。谭盾将水作为乐器,通过水盆、水管、摇水器、水锣、水音琴等五十多种有关水的装置以及控制水流速度等手段,让水发出各种声响,演奏出丰富的旋律。
这样奇妙的创作构想,居然来自谭盾的童年乐趣,他说:“我小时候在家乡游泳,最喜欢听水的声音,那种声音对我来说就是音乐──在水里,我可以制造出各种陆地上不可能听到的声响。”谭盾说,《水乐》之后他还要根据五行做一组“有机音乐”。
很多作曲界前辈评价谭盾最擅长的是“拼贴”,把老祖宗的东西和西洋技法剪切粘贴一下就成了新作品。谭盾对于如此批评付之一笑:“西方交响乐已经弹尽粮绝,他们需要东方文化来填充。中国艺术家如果想在西方打出天地,不是把贝多芬(听歌)、巴赫奏得更好,而是要用自己的方法去寻找一些新思想,把最流行的东西用最不熟悉的方式来表现。”
谭盾认为自己是以别样的眼光来寻找另一种形态的音乐。这种音乐源远流长,在未来会更有生命力。
如果按时间排序,从《卧虎藏龙》、《英雄》到《夜宴》;从李安、张艺谋到冯小刚;从马友友(听歌)、帕尔曼到郎朗──恰好是谭盾的武侠音乐编年史,而他去年为河南嵩山制作了景观剧《禅宗少林音乐大典》。
谭盾的武侠音乐,外壳是侠义精神,内涵是中国文化,他为上海音乐学院的学生讲课,也直接把“武侠三部曲”作为命题。谭盾透露:“明年4月,我、郎朗还有纽约爱乐合作的钢琴协奏曲《中国武侠文化的浪漫》将在纽约林肯中心上演,这将是我又一部特殊的作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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